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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三十八章 打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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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較之莫嵐頭頂上還要金燦燦的感嘆號,以往或許不知道是為何意,可如今已經可以猜測了正確的意思。

以往無論是莫嵐還是莫天凱,頭頂上都繚繞著一絲金黃色,待得莫嵐當了國主之後,那金黃色已然渲染了三分之一的位置,顏色較為淡薄。

眼前這個擁有著囂張侍衛的男子頭頂上卻是純粹的金黃色,儼然是帝王的顏色,除了如今會出現在天麟關的藍九天之外,不做的二人想。

舞悠然深吸一口氣後,將心情平覆下來,做好原本的自己,並不因為藍九天的突然出現就露出不該有的慌亂。

只見她走向那個之前還推了她的侍衛跟前,說道:“我雖然惱你目中無人,行事囂張,卻也不過是想讓你知道有些時候,只是一句話的事情,沒必要動手動腳,除非對方不允,觸犯了什麽,你可以這般做,但是無緣無故便是不行。盡管如此,我也沒打算要了你一只手。我是一名大夫,若是信得過我,將手伸出來,我替你看看,興許還能夠挽回。”

對於舞悠然的好意,對方明顯有那麽一絲意外,卻並未輕舉妄動。

他還是分得清自己的主子是誰,在沒有得到命令之前,這種懲罰他還受得住。

“你還是大夫?這般年輕就已經是大夫的人,甚是少見。更何況,你還是一個女子,那可就更加稀少了。你師從何人,說不得我還認識。”藍九天忽而這般饒有興趣的說道,對於侍衛的傷,他更好奇舞悠然這個有膽子攔路,卻又在他懲罰了手下後,又表現出這般行事準則的女子。

舞悠然轉身望向藍九天。既不恭維,也不套近乎,只是淡淡的說道:“我師從何處。與你人不是認識誰有何關系。雖說你的侍衛做錯了事,但是你這個主子卻也不是沒有一點錯。正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。定然是你這個當主子的人平日裏囂張跋扈,若非如此,你的手下豈會也跟著目中無人。還有,我要的只是這人的一句道歉,可沒想要要他殘廢。身為大夫,本就是救人為本,豈能讓人因為自己而受傷,除非對方罪大惡極。罪有應得,否則,還不到這種自斷手臂的程度。”

藍九天被舞悠然那般怒瞪一眼,先是一楞,隨後卻是樂了。

這女大夫倒是有趣的緊。明明他這是在給她一個交代,可她偏偏為了這個交代還要責備於他。

這藍冰國中,真是很難得遇見這般特別的女子。

若是讓她知曉自己的身份,不知道又會是怎樣的結果?

是誠惶誠恐,還是欣喜欲狂?亦或是直接傻眼了?

可不管那種結果都好,他突然很有興趣看看。

反正這段時日挺空閑的。或許逗弄下這個年輕的女大夫,會是一件蠻有趣的事情。

“還杵在那做什麽?沒看到人家大夫要幫你看傷勢嗎?你這般看著我做什麽?”藍九天淡淡說道,這已然疼得臉色蒼白。滿頭大汗的侍衛立馬將手遞給了舞悠然查看。

舞悠然只是將手搭在對方的手上,隔著衣物撥了一番後,便已經知道具體狀況。

“骨頭斷的幹脆,治療起來倒是一點都不麻煩。不過這裏接骨有點不適合,還是到我們住的院裏,那裏有藥箱,只需要讓夥計送來幾片竹板固定關節後上藥,問題也就不大。現在我先替你稍做矯正,應該有點疼。想來你應該不會介意的。”舞悠然說著,手掌順著關節摸索一番後。一推一拉一送,直聽得哢嚓嚓的聲響後。錯位的關節便已覆位,雖然還未直接固定,但是只要註意點,不去用力,便可直接取了竹板固定關節。

舞悠然正骨的動作那叫一個簡潔瀟灑,幹凈利落,跟沈浸數十年正骨之道的老大夫相較起來沒什麽區別。

藍九天眼睛微微一亮,只憑借這一手便足夠顯示出舞悠然醫術並不似她外邊那般稚嫩。

將人領著回了院子,藍雨軒幾人雖然很意外舞悠然在被戳穿了女子的身份後,何以還能這般不計前嫌的將人帶回他們住所,為對方療傷。

可就算是如此,對於舞悠然為人多少有幾分了解的幾人,卻是什麽都不說。

在這幾人眼裏,舞悠然哪怕是路邊的乞丐,只要看到了,她有能力醫治,便也不會置之不理,更別提,這個侍衛的傷勢還是當著她的面發生的,她又豈能袖手旁觀。

為那個侍衛上了藥,將竹板固定之後,交代了需要註意的事項後,便將藥方子也開了,讓對方自己去抓藥,並且毫不客氣的收了一兩診金。

敢不給?瞪死你。

因為意外舞悠然這個時候還談錢,雖然一兩銀子並不多,卻也正如舞悠然說的,親兄弟還明算賬呢,更何況他們也不熟,診金一個子都不能少。

對於舞悠然的堅持,那侍衛自然掏了腰包給了錢,畢竟,這一兩銀子較之自己的手被廢,真的不算什麽。

“姑娘真是菩薩心腸,哪怕是對於冒犯你的人,也有容人之度,願意為對方治療,這可不是什麽人都能夠做的到的。不知可否認識一二,先自我介紹一番,在下仇天,人九仇,仇天。”藍九天自稱仇天這般做了自己介紹,而舞悠然心知肚明,更不可能戳破。

這可是雙方初次接觸的大好機會,若是亂了分寸,只會讓事情變得糟糕。

而無疑眼前的藍九天對於舞悠然生了結交之心,若是可以與之成為朋友,往後也好借此慢慢曝露自己的目的,有了與對方相談的一絲資本。

“舞悠然,熟識之人喚我悠然,不過,你們只是初次會面,還會以舞大夫稱呼我吧。另外,這位是我的朋友,藍雨軒,赤炎國藍家商行的大少爺,這位是容謹,都是我的朋友。”

藍雨軒望了下舞悠然,不知她為何這般輕而易舉就揭了自己的底細,告知眼前這個姿勢初步認識的男子,關於他的真正身份。

原本他還打算在介紹自己的時候,琢磨著該用別個假名,這會反倒是用不著了,唯有慕容謹倒是依舊用在金國時的假名容謹,戴著那張惹人厭的面具。

“藍公子,久違了。對於你的大名我可是如雷貫耳。都說你是經商奇才,若非因著某些緣故哪怕就算是繼承了藍家商行,最終也不過是為別人做嫁衣。莫非藍公子此次與舞大夫前來藍冰國,這是尋到了解決之道?”藍九天一臉好奇的問道,而這話卻也道出了他對藍雨軒的事情早有所聞,甚至於了若指掌的地步。

“仇公子知道我?”藍雨軒甚是意外的說道。

“藍家商行在藍冰國也是有著生意來往的,再加之赤炎國首富的名頭,我又豈會不知?只是,知道的會比普通人多那麽一點點罷了。誰讓我向來對那些奇奇怪怪的人事物很有興趣,便多了解了那麽一點罷了。若是藍公子覺得不妥,我不說便是。”藍九天神色淡然的說道,就好似在講述最平常的事情一般,顯得雲淡風輕。

“沒什麽妥不妥的,這事情也算不得什麽秘密,幾十年都這般過來了,從誰那裏說出也沒什麽差別。奈何,我這病,唉……”藍雨軒忽而輕嘆道,卻是滿臉的惋惜之色。

“難道不是你的病有救了才會這個時候來藍冰國?”藍九天此刻意外了,沒想到自己的猜測居然錯了。

“難道仇公子有什麽好的大夫介紹,能夠徹底根治我的病?”藍雨軒不禁這般問道。

“倒是認識一位高明的大夫,只是對方脾氣有些古怪,不一定會答應替你醫治。”藍九天眼簾微垂,淡淡的說道。

“仇公子,你這話我不愛聽。若是對方真的有本事醫治藍雨軒的病,又豈會不答應。我看是這藍冰國中也沒什麽了不起的大夫,根本就一直不好藍雨軒那種怪病,才會諸多推辭。”舞悠然涼涼的說道,話語中隱含著幾分嘲諷,任憑誰都聽得出來。

“哦,舞大夫的意思,莫非是在說,若是對方推遲就表示根本無能為力,並非是不想醫治?”藍九天這般問道。

“難道不是嗎?若換作是我,若是能夠醫治某人的病癥,卻又不想醫治的時候,只需要簡單一句便可讓對方知難而退,直接道出理由。若只是因為對方的不禮貌或是看不順眼這種牽強的理由,你覺得能夠取信幾人?難道就不是無能為力才諸多推辭?依我看,你認識的所謂的高明大夫不過爾爾。若真有本事,我倒想與之切磋一二。若是那人連我都比不過,那只能說是庸醫,根本不配當一名大夫。”舞悠然微微揚起下巴,一副不屑之色,看不起藍九天口中所謂的高明大夫到底有多高明。

“大膽!”

“放肆!”

一下子兩個侍衛大喝一聲,斥責舞悠然那番話,卻是讓藍九天一揮手,制止了。

“舞大夫,要不我們打個賭如何?”藍九天忽而笑問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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